中山大学心理学系周国梅教授团队的研究《The constancy of the holistic processing of unfamiliar faces: Evidence from the study-test consistency effect and the within-person motion and viewpoint invariance》于2021年3月28日在线发表于Attention, 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期刊。该研究揭示了面孔整体加工不受面孔视角、运动状态改变的影响，具有恒常性。

       人类具有知觉恒常性。所谓知觉恒常性是指，当客观条件在一定范围内改变时，我们的知觉印象在相当程度上却保持着它的稳定性。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看到的物体在不停变化。然而，由于知觉恒常性，人们能保持对变化物体的正确知觉。恒常性对于人的正常生活具有重要意义。

       人类的面孔识别也具有知觉恒常性。例如，当面孔拉伸为以前的两倍时，人们仍能容易地识别面孔(Hole, George, Eaves, & Rasek, 2002)。

       许多研究都表明，人类对面孔的加工是整体加工。那么这种整体加工是否具有恒常性呢？该研究提出了整体加工的恒常性这一概念，通过探讨面孔的整体加工是否受到面孔视角（30°、60°和90°）、运动状态（静态、动态）、以及学习面孔和测试面孔的形式是否一致的影响，来探讨面孔的整体加工是否具有恒常性。如果面孔的整体加工不受这些面孔变化形式的影响，则面孔的整体加工具有恒常性。

假设一：如果整体加工具有恒常性，视角和运动状态的改变将不影响整体加工的强度。

假设二：如果整体加工具有恒常性，学习-测试的一致性也不会影响整体加工的强度。

       该研究采用了测量面孔整体加工的经典范式——面孔合成范式（见图1a）。被试的任务是判断前后出现的两张面孔的上半脸是否相同。该范式采用一致性和对齐性的交互作用作为整体加工的指标。当上半脸相同/不同，下半脸也相同/不同时，为一致条件。当上半脸的异同情况和下半脸的异同情况不一致时，为不一致条件。一致条件下，下半脸对上半脸的判断有促进作用。而在不一致条件下，下半脸对上半脸的判断有抑制作用。而当上下半脸错开时，这些作用就会消失。

       该研究采用了三种角度（30°、60°和90°）四种类型的面孔：运动面孔（dynamic）、带角度的静态面孔(view-static)、混合静态面孔(multi-static)和0°静态面孔(0-static)。运动面孔匀速转动。所以30°、60°和90°条件下面孔的呈现时间分别为490ms、910ms和1330ms。刺激材料示例见图1b。

       实验1中，实验1a和1b分别考察了当学习-测试不一致和一致时，视角和运动状态对整体加工的影响。实验2将学习-测试的一致性作为了被试内变量，并加入了倒立面孔。

图1.（a）合成范式的例子，目标是上半脸。（b）中间是时间轴。上面的三行分别是30°、60°和90°动态面孔的例子；下面的三行分别是混合静态面孔的例子。（c）左图为学习-测试一致条件下的学习面孔（30°）和测试面孔（30°）的例子；右图为学习-测试不一致条件下的学习面孔（30°）和测试面孔（0°）的例子。

       实验1a（图2）、实验1b（图3）和实验2（图4）都发现，不同视角和不同运动状态的面孔整体加工大小没有差异，除了混合静态条件的结果稍微不稳定。该结果支持假设1，支持面孔整体加工具有恒常性。

       实验1和实验2都发现，学习-测试一致条件的整体加工大于学习-测试不一致条件的整体加工。该研究将该现象命名为“学习-测试一致性效应”。该结果不支持假设2，似乎不支持面孔整体加工的恒常性。仔细分析，当学习-测试一致时，涉及到的异同判断是物理匹配；而当学习-测试不一致时，涉及到的异同判断是名义匹配。以往异同判断的研究表明，物理匹配的成绩好于名义匹配。由此，该研究提出，这可能是导致“学习-测试一致性效应”的原因，面孔整体加工可能存在一个物理模板匹配的形式。这并不影响该研究的结论：由合成效应范式测得的面孔整体加工不受视角和运动状态变化的影响，具有恒常性。

图2. 实验1a（学习-测试不一致）中，整体加工(HP)作为运动状态和视角的函数。蓝色阴影表示均值的95%置信区间。为了说明对齐性和一致性是如何交互作用的，图中也画出了辨别力 (d’)作为运动状态、视角、对齐性和一致性的函数。误差线代表平均值的95%置信区间。

图3. 实验1b（学习-测试一致）中，整体加工(HP)作为运动状态和视角的函数。辨别力 (d’)作为运动状态、视角、对齐性和一致性的函数。

图4. 实验2中，各种运动状态的正立、倒立面孔在学习-测试一致和学习-测试不一致条件下的整体加工结果图。

       该研究由中山大学周国梅教授课题组独立完成。中山大学在读博士生周玉为第一作者，中山大学博士刘心阁，中山大学硕士冯新然分别为第二、第三作者。该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的支持。

Zhou, Y., Liu, X., Feng, X., & *Zhou, G. (2021). The constancy of the holistic processing of unfamiliar faces: Evidence from the study-test consistency effect and the within-person motion and viewpoint invariance. Attention, 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 https://doi.org/10.3758/s13414-021-02255-8

投稿 | 周玉&周国梅

                          排版 | 蔡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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