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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对过去一年学术圈的不正经总结
各位小伙伴新春快乐！过去一年，科研领域又发生了很多事，正经的总结聊了不少，如果想看，可以点击下面的标题跳转：IUPAC发布2023年“化学领域十大新兴技术”、减肥药，2023年Science十大“年度突破”位列榜首。大过年的，咱们聊点轻松的话题，说一说笔者这个吃瓜群众这一年关注过的科研圈那些事儿，包括超导、撤稿、校长辞职、“注册报告”、“971”、中山二院、129页pdf举报导师，以及关于理想（纯纯的个人瞎聊，无意冒犯任何人，不喜勿入）。
关于超导
2023年，科研领域最出圈的话题，非“室温超导”莫属。故事源自7月，一个韩国研究团队在arXiv预印本上发表了两篇LK-99在常压下是超导体的论文，基于电阻率突然下降、部分悬浮在磁铁上方这两个特性，转化温度高达127 ºC [1, 2]。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全世界众多科研团队的讨论和质疑（点击跳转：室温超导新成果，又要翻车？；LK-99不是室温超导体，那它是个啥？）。多个小组重复实验得到的结果却是：LK-99并不是超导体，而是绝缘体，电阻太高以至于无法进行标准的电导率测试，仅表现出轻微的铁磁性和抗磁性 [3, 4]。12月13日，韩国低温超导协会根据多家独立机构的验证结果，确认尚未找到LK-99材料是超导体的证据 [5]。实际上，这个韩国研究团队并不是第一个写论文号称实现室温超导的研究小组，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上arXiv查查看，当然，笔者相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LK-99。图片来源：arXiv [2]
关于撤稿
另一个备受瞩目与“超导”有关的事件，来自罗彻斯特大学的Ranga Dias团队。2023年3月7日，Dias教授在美国物理学会年会上“高调”宣布，创造出一种新的超导材料——氮掺杂氢化镥（Lu-N-H），论文转天便上线Nature杂志 [6]。不过，11月7日，这篇论文上线仅八个月又被“高调”撤稿，这已经是Dias本人第3次被“高调”撤稿了（点击跳转：“诺奖级”Nature封面论文，撤稿…… ；去年Nature“被”撤稿的课题组，又出“大新闻”；这篇超导Nature论文，搞不好也要撤稿？）[7]。据不保真的小道消息，Dias的所有学生都转到了其他课题组，祝福他们还能顺利毕业吧。
正在接受罗切斯特大学调查的Ranga Dias。图片来源：Nature [7]
同样遭遇撤稿风波的，还有日本医生Yoshihiro Sato和Jun Iwamoto。他二人被调查，有近300篇论文存在问题，其中近一半的文章已被撤稿。凭借累计撤稿量成功“跻身”《撤稿观察排行榜》的第四名和第六名 [8]，Sato在去世前也承认了捏造论文数据 [9]。根据这个排行榜不难发现，生物和医学领域是撤稿的重灾区。
图片来源：Science [9]
据Nature 杂志社的统计，2023年研究文章的撤稿数量超过了10,000篇，再次刷新年度记录，创下历史新高。正如该杂志编辑Richard Van Noorden所说，“撤稿的速度已经超过了科学论文的增长速度”。其中，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俄罗斯和中国等国家的研究机构撤稿论文总数量最多 [10]。然而，《中国科学报》也指出了另外一个尴尬的事实，Nature杂志自1869年11月4日首次出版以来，150多年间共撤稿了86篇论文，超过一半来自美国 [11]。
Nature杂志撤稿学科分布情况。图片来源：科学网 [11]
关于校长辞职
2023年7月19日，美国斯坦福大学校长Marc Tessier-Lavigne因涉嫌学术造假丑闻，宣布辞去校长职务。早在2015年，有人在PubPeer网站上对Tessier-Lavigne的论文数据提出质疑，这是一个讨论已发表科学研究的网络论坛，然而，他未能及时纠正其中的错误 [12]。
今年1月，由五名著名科学家组成的特别委员会进行调查，并于7月公布了调查结果。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表明Tessier-Lavigne篡改了数据，但委员会认为，“在五篇论文中，至少有四篇明显存在其他人对研究数据的操纵” [13, 14]。这五篇论文，包括1999年的Cell 论文，2001年的两篇Science 论文，以及2004年和2009年的Nature 论文。这些论文也是现年63岁的Tessier-Lavigne的代表作，包括关于神经素的研究，这种蛋白质可以引导发育脊髓中被称为轴突的神经细胞突起的生长。目前，这些论文已经被撤稿或更正了存在的问题。尽管辞去校长职务，Tessier-Lavigne仍将继续担任教授职务，并继续管理他的实验室。
Marc Tessier-Lavigne。图片来源：Science [13]
去年，同样深陷辞职风波的，还有美国哈佛大学校长Claudine Gay、宾大校长Liz Magill以及MIT的校长Sally Lornbluth。他们并非学术问题，而是三位顶尖大学校长在2023年12月5日的国会听证会上，没有对校园内自巴以冲突以来的反犹太主义表达强硬措施，而受到强烈批评。随后，12月9日，宾大校长Magill提出“自愿离职”；哈佛大学校长Gay也随即受到学术剽窃的指控，并于2024年1月2日宣布辞去校长一职 [15,16]。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Allison Frank Johnso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了对校长辞职事件的不满，“独立大学，不受外部政治影响，是蓬勃发展最关键的要素之一”，“我们正在失去独立大学” [16]。
关于Nature 的“注册报告”
为了解决论文中有些研究者倾向于发表积极的结果——甚至刻意消除消极结果——所引发的学术不端，2023年2月，Nature杂志正式推出一种文章格式——注册报告（Registered Reports）[18,19]。所谓注册报告，就是作者在开始研究之前，将研究计划提交至杂志并进行同行评议，审稿人将根据研究内容的重要性来进行判断。如果通过评议，期刊将承诺发表该项研究，无论结果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以提高研究论文的可重复性。
什么，Nature杂志上的论文也可能重复不出来？别说，可能性还不小。大约10年前，一个耗资近200万美元的“癌症生物学-可重复性项目”（the Reproducibility Project: Cancer Biology），试图重复2010-2012年间在Nature、Science 和Cell 等顶刊上发表的53篇备受瞩目的论文中的实验 [20-22]。令人遗憾的是，只有23篇证实了最初的发现，成功率46%，一半以上的实验完全无法重复。
注册报告，旨在推动研究者关注创新实验本身的设计，而不是最终的结果，并减少甚至消除论文造假。实际上，Nature 杂志社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以及行为和社会科学领域已经推广了10年注册报告模式，并计划将其扩展到其他科学领域的研究 [23]。
注册报告模式发展历程。图片来源：Nat. Hum. Behav. [23]
关于院士起诉博后
2023年5月15日下午，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地理学会理事长、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所长陈发虎，对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后吴庆龙提起的网络侵权责任纠纷案件，在北京互联网法院“小法庭（线下）”开庭审理 [24]。陈发虎院士指控吴庆龙博士以“强制群发邮件”和网络文章方式，对其进行持续诽谤，指责“故意造假”、“辱骂”及“滥用职权”，扰乱学术秩序，造成严重不良影响 [25]。
图片来源：澎湃新闻 [24]
根据吴庆龙自述，2022年，他在“今日头条”、“知乎”等平台上发表了10篇文章，质疑陈发虎2015年发表在Science 杂志上的考古研究论文《农业帮助人类在距今3600年前永久定居青藏高原》[26]。论文声称选择了53个地层完整的遗址展开研究，但正文和补充部分均没有公布任何一个遗址的考古地层学证据。吴庆龙2021年曾向论文作者、兰州大学、中科院学部道德委等单位群发邮件，请求公布证据，但未收到回应。案件原计划2月23日线上开庭，因被告提交“延期开庭”和“线下开庭”申请，故改为5月15日开庭。
双方的恩怨似乎由来已久，早在2016年，吴庆龙在北大做博后时以第一作者在Science 杂志上发表一篇关于中国史前传说中洪水的论文，将夏朝的开始年代限定在公元前约1900年 [27]。随后论文遭到了学术界质疑，质疑者之一恰恰是他的师弟，也是陈发虎2015年那篇Science 论文的第二作者——董广辉。2018年董广辉作为第一作者兼通讯作者，在《中国科学：地球科学》杂志上发表了《喇家遗址史前灾害与大洪水无关》论文 [28]。吴庆龙认为，该论文涉嫌剽窃了北京大学夏正楷教授和杨晓燕博士等在2003年提出的观点 [29]。
吴庆龙论文以及被质疑。图片来源：Science [27]
至此，一切还都属于学术争论的范畴，但不知为何，从学术讨论逐渐演变成对学术不端的指责，以至于最后对簿公堂。这到底是一场学术争论，还是人身攻击，法官能否评判学术论文的真实性？还要等待最后的判决结果。
关于“971”
另一场对簿公堂的争论，在2023年终于迎来了结果。2023年7月13日，北京大学终身讲席教授、首都医科大学校长饶毅在其个人公众号“饶议科学”发文，称“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二审驳回耿美玉上诉”，“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图片来源：“饶议科学” [30]
事情追溯到2019年，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的耿美玉研究员在Cell Research 杂志上发表论文，报道了中国首款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国产药物GV-971，由绿谷药厂推销并被批准上市[31,32]。同年11月，饶毅发布公开信，实名举报耿美玉等三名学者论文造假 [33]。次年7月，饶毅教授在Cell Research 公开发布质疑，指出耿美玉团队通过调节肠道微生物菌群，治疗阿尔茨海默的机理如此“惊人”，对可信度产生怀疑，“我从未遇到一种药物，它在治愈或缓解一种疾病时有这么多的靶点” [34]。在进行人体试验前，只用12只服用GV-971的老鼠和19只服用安慰剂的老鼠，“就等于没有进行过有关的重要的动物实验”，“这篇文章，不造假是不可能的”，“是欺骗中国人民”[35,36]。
网传饶毅举报信部分截图。图片来源于网络[33]
2021年1月21日，科技部发布《有关论文涉嫌造假调查处理情况的通报》，对耿美玉5篇论文的调查结论和处理意见是：未发现有造假，但发现论文存在少量图片误用，经联合工作机制审议，决定对其进行批评教育和科研诚信提醒谈话[37]。于是，耿美玉将饶毅告上法庭。称被告侵害了她名誉权，要求饶毅连续15日登报道歉。2021年，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法院一审驳回了耿美玉诉讼请求，认为被告行为属于学术批评行为，即便有不当言辞，也非是对原告名誉的恶意侵犯。2023年，二审维持原判，尘埃落定。
关于中山二院癌症事件
2023年11月7日，网友发文称，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简称，中山二院）多名学生集体患上罕见型癌症，随即引起了轩然大波。网上信息称，患者所在实验室于次日被拆除，对此，工作人员表示是例行的消防检查 [39, 40]。
随后，央视网消息称，医院迅速组织调查核实，初步了解到：近年在乳腺肿瘤中心实验室工作、学习过的人员中有3名罹患癌症，其中2名现为该院乳腺外科医生，在临床工作；另外1名不是该院职工或学生，为外地来院进修人员，已回原单位工作。该实验室无在读学生患癌。鉴于个体癌症发生的诱因极其复杂，该院诚挚欢迎有关部门组织第三方机构进行评估调查 [41]。
关于课题组11名成员129页pdf实名举报导师
最后，一定要提到的，便是前不久沸沸扬扬的华中农业大学黄某某学术不端事件。2024年1月16日，课题组11名成员在网上联合实名举报导师黄某某学术造假。就看这129页的pdf举报材料，不得不说，不愧都是研究生，实名举报竟然从前言到致谢，格式堪比毕业论文。
实名举报目录
实验仪器的缺失，最基本的分析天平都没有，黄教授名言，“没有哪个课题组是什么仪器都有的”，这话不假，但总不能什么仪器都没有吧！学术造假实锤，内容图文并茂、非常翔实，从编造数据，到打压学生，还附上了聊天记录。最后致谢只有一句话，“感谢不改初心勇敢发声的自己，感谢茫茫人海愿意伸以援手的你”。
1月19日凌晨，华中农业大学在官方微博发布情况通报。关于教师黄某某学术不端等问题的举报信息，“基本属实，初步认定存在学术不端行为” [42, 43]，2月6日，官方微博更新处理结果，“撒销黄某某校内一切职务，解除聘用合同；报请撤销其教师资格”，“黄某某指导的15名在读研究生均已落实新导师”。举报黄某某的学生，看来可以过个好年了！
图片来源：华中农业大学官方微博 [42]
各色事件聊完了，最后，想说一说理想。
2023年，结构生物学家颜宁教授在博士生面试时，提了一个问题：假设时间来到10年后，你已经成为一名PI，你拥有所需要的所有资源（优秀的科研团队、充足的经费、完善的实验设备、大把的时间），那你最想探索的科学问题是什么？换一种说法，这一辈子有什么科学问题或者技术难题，你能解答或者突破，就觉得今生无憾了？
图片来源：颜宁教授微博 [44]
面试结束后，颜宁教授感慨，“20多位同学，却没有一位的回答让我眼前一亮”。在我们研究生阶段，接受的是如何尽快发表论文的训练；取得教职后，又被晋升压力、项目申报压得喘不过气，却往往忽视了最初的科研理想，和我们做科研的意义。
笔者看到这个问题内心也彷徨了很久，是啊，如果已经拥有所有想要拥有的资源，我要干些什么？一瞬间，有点冷汗直流。
人生理想不是一个终点，而是实现自身价值、追求人生意义的过程。这个道理或许不仅适用于学术研究。希望大家还有笔者自己都能不忘初心，都能实现梦想。
祝新春快乐，龙行龘龘！
参考文献：
[1] S. Lee, et al., Superconductor Pb10−xCux(PO4)6O showing levitation at room temperature and atmospheric pressure and mechanism. arXiv 2023. DOI: 10.48550/arXiv.2307.12037
[2] S. Lee, et al., The First Room-Temperature Ambient-Pressure Superconductor. arXiv 2023. DOI: 10.48550/arXiv.2307.12008
[3] Nature NEWS: LK-99 isn’t a superconductor — how science sleuths solved the mystery.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3-02585-7
[4] Zhang, Yuhang, et al., Ferromagnetism and insulating behavior with a logarithmic temperature dependence of resistivity in Pb10-xCux(PO4)6O. Sci. China Phys. Mech. 2024, 67, 217413. DOI: 10.1007/s11433-023-2209-7
[5] LK-99 not superconductor, says Korean review committee.
https://www.koreaherald.com/view.php?ud=20231213000547
[6] N. Dasenbrock-Gammon, et al., RETRACTED ARTICLE: Evidence of near-ambient superconductivity in a N-doped lutetium hydride. Nature 2023, 615, 244-250. DOI: 10.1038/s41586-023-06774-2 (2023).
[7] Nature NEWS: Nature retracts controversial superconductivity paper by embattled physicist.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3-03398-4
[8] The Retraction Watch Leaderboard.
https://retractionwatch.com/the-retraction-watch-leaderboard/
[9] Science NEWS: Whistleblowers flagged 300 scientific papers for retraction. Many journals ghosted them.
[10] Nature NEWS: More than 10,000 research papers were retracted in 2023 — a new record.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3-03974-8
[11] 科学网：《自然》150年间撤稿86篇，超过一半来自美国
https://mp.weixin.qq.com/s/1z1DLPpkykunWUO-cu86hg
[12] PubPeer网站：https://pubpeer.com
[13] Science NEWS: Stanford president to step down despite probe exonerating him of research misconduct
[14] The Research Scandal at Stanford Is More Common Than You Think
https://www.nytimes.com/2023/07/30/opinion/stanford-president-student-journalist.html
[15] Harvard President’s Ouster Leads to Concerns about Academic Freedom
https://learningenglish.voanews.com/a/harvard-president-s-ouster-leads-to-concerns-about-academic-freedom/7427004.html
[16] After Harvard and Penn president resignations, focus of ire shifts to MIT’s Kornbluth
[17] Here's the latest fallout at Harvard, MIT and Penn after the antisemitism hearing
[18] Nature welcomes Registered Reports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3-00506-2
[19] Nature's Take: Can Registered Reports help tackle publication bias?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3-01609-6
[20] the Reproducibility Project: Cancer Biology
[21] Science NEWS: More than half of high-impact cancer lab studies could not be replicated in controversial analysis
[22] Nature NEWS: Half of top cancer studies fail high-profile reproducibility effort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3691-0
[23] C. D. Chambers & L. Tzavella,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of Registered Reports. Nat. Hum. Behav. 2022, 6, 29-42.
DOI: 10.1038/s41562-021-01193-7
[24] 北京互联网法院：陈发虎院士诉吴庆龙案将开庭，仅3个旁听席
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3088260
[25] 青藏高原研究所陈发虎院士诉吴庆龙侵权：被恶意诋毁故意造假
https://m.thepaper.cn/wifiKey_detail.jsp?contid=22018638&from=wifiKey#
[26] F. H. Chen, et al., Agriculture facilitated permanent human occupation of the Tibetan Plateau after 3600 BP. Science 2015, 347, 248-250.
DOI: 10.1126/science.1259172
[27] Q. Wu, et al., Outburst flood at 1920 BCE supports historicity of China’s Great Flood and the Xia dynasty. Science 2016, 353, 579-582.
DOI: 10.1126/science.aaf0842
[28] 董广辉等，喇家遗址史前灾害与黄河大洪水无关. 中国科学：地球科学. 2018, 48(4), 467-475.
[29] 院士起诉自己学生诽谤案开庭！前学生曾举报院士 Science 论文造假......
https://c.m.163.com/news/a/I4V7BCUH05349YKB.html
[30] 感谢上海法院：二审驳回耿美玉上诉
https://mp.weixin.qq.com/s/gb0dyf0b30b_vkO0G9eatg
[31] X. Wang, et al., Sodium oligomannate therapeutically remodels gut microbiota and suppresses gut bacterial amino acids-shaped neuroinflammation to inhibit Alzheimer’s disease progression. Cell Res. 2019, 29, 787-803.
DOI: 10.1038/s41422-019-0216-x
[32] 耿美玉起诉饶毅败诉，背后隐藏着一位“争议药神”
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876516
[33] 最前线 | 阿尔茨海默病新药上市，十五年来首次获批，曾被实名举报研究造假
https://36kr.com/p/1724913811457
[34] Y. Rao, Omission of previous publications by an author should be corrected. Cell Res. 2020, 30, 819.
DOI: 10.1038/s41422-020-0344-3
[35] 如果只做过12只老鼠就用于人，971不是假药的可能性躲在哪里？
https://mp.weixin.qq.com/s/DCF5gnaap87cWeeCGG12bA
[36] 971的国内临床试验必需有安慰剂对照，否则整个试验是骗局
https://mp.weixin.qq.com/s/QDoPKlct9Zt8h9qbs8OHMA
[37] 科技部：有关论文涉嫌造假调查处理情况的通报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1-01/21/c_1127010436.htm
[38] China approves sale of home-grown new Alzheimer's drug
http://www.xinhuanet.com/english/2019-11/03/c_138523823_4.htm
[39] 中山二院乳腺肿瘤中心实验室负责人信息摘除，一患癌医生去年已发现肿瘤
https://www.yicai.com/news/101900428.html
[40] 中山二院乳腺肿瘤实验室已拆除？院方人士：凑巧消防检查
https://www.thepaper.cn/detail/25227783
[41] 中山二院官方回应“乳腺外科团队多人患癌”：近年有3人患癌，无在读学生
https://news.cctv.com/2023/11/08/ARTICuK5WPTniqKIX8v6YeHX231108.shtml
[42] 华中农业大学新浪微博：
https://weibo.com/u/1690023261
[43] 央视网：华中农业大学通报：教师黄某某存在学术不端行为
https://news.cctv.com/2024/01/19/ARTIyO1LHkJcEHa8LmBQVBYt240119.shtml
[44] 颜宁教授新浪微博：
https://weibo.com/u/1656918431
（本文由小希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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