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 S. Baran,他是“X-MOL资讯”上周最热论文的通讯作者(《Science》报道有机胺合成方法重大突破,工业界欢欣鼓舞,点击这里查看),他更是有机合成界公认的明星。不到38岁的他,已经完成了一些在历史上最为称道的天然产物的合成,并赢得了数十个有机领域的最高荣誉。2013年,他被授予通常被称为“天才奖”的麦克阿瑟奖,奖金为62.5万美元。“他是他那一代最好的合成化学家,”美国纽约大学的David Schuster说,“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Phil Baran (图片来源:John D. & Catherine T. MacArthur Foundation)
Baran自己曾说:“我与化学真是一见钟情,因为在化学走进我的生活之前,真的没有别的什么让我充满灵感。”这场已经超过20年的“恋爱”推动他在最前沿有机化学领域不断地创造出惊艳的成就。
也许他最大的贡献,是打破了这样一个惯例——合成大型复杂分子只是纯学术活动,产生足够的产物只是为了做表征。Baran是一个务实的人:他的合成方法往往非常高效,并且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制备规模的放大。“天然产物的最终合成,应该在克的数量级,而且应该设计用途更广泛的方法”,他说。
Baran于1977年8月10日出生在新泽西州,并在佛罗里达州长大。他记得自己在高中时是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编写计算机程序、玩乐高玩具。他说,常见的主题是“创造之前并不存在的东西”。
由于受到化学老师的鼓励,他开始进行课后实验,并很快将他的创造力发挥到合成分子。1995年,他开始在纽约大学攻读化学学士学位,并热情地接受了Schuster的邀请在他的实验室工作,目标是将C60与卟啉链接起来,以制备人工光合作用系统。
“他那时整天都待在这里,”Schuster回忆说,他有时会发现,Baran在实验室度过了整个晚上。“我早晨进来的时候,在我的办公桌上会有一个小瓶或NMR谱,这是他刚刚合成出来的化合物。他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学生。”
Baran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Baran在将全身心投入到化学后,他已经无暇培养别的兴趣了。Schuster带他去看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并引导他接触体育活动,并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他的视力很差且从未得到矫正。 “Dave就像一个父亲一样把我保护起来;他把我变成一个像样的人,”Baran说。
在参加另一个有机大佬K. C. Nicolaou的一个讲座后(现在休斯敦的莱斯大学),Baran表示:“这就是我想要与其工作的人”。随后在Scripps的Nicolaou手下攻读博士学位的过程,Baran笑着说,“训练严酷,就像海豹突击队”。
2001年,他博士毕业后到美国哈佛大学的E J Corey实验室进行博士后研究。当时Corey刚刚在1990年拿到了诺贝尔化学奖,因为他在发展逆合成分析中的贡献,即在纸上用逻辑手段剖析复杂分子,以便更好地设计合成方法。“向他学习,就像是星球大战中一个绝地战士向欧比旺学习一样”,Baran说。
“当他在我的实验室时,尽管他的年纪较小,但他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他对合成化学有惊人的把握”,Corey说,“我觉得他可能是他这一代的领导者。”
Baran在2003年回到了Scripps担任助理教授,三年后非常年轻的他(28岁)取得了终身教授的职位。从此他一直在那里,建立起了属于他的一个快速增长的天然产物合成库。例如2006年,他合成出了强力抗癌药haouamine A、海洋生物碱chartelline C和其它几个复杂的天然产物。
但这时Baran才刚刚开始热身。次年,他发表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章,作为他的合成方法的宣言,并将其应用到创建一系列的在克数量级的对映体纯海洋天然产物,包括ambiguine H、welwitindolinone A和fischerindole I。
2007年,Baran合成三个天然产物(没有用到保护基)
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合成以八个指导原则为基础,例如避开保护基团。保护基团是非常有用的工具,但添加和去除它们需要增加额外的步骤,这会显著降低产量。通过利用分子中官能团的先天反应性,他的合成方法完全避免使用保护基团。
Baran也尽量不使用氧化还原反应,而是设计使得分子的氧化态随着反应步骤逐渐一致地改变。这些反应还尽量使每个步骤中形成碳-碳键的数量最大化。虽然很多年来其他化学家曾使用所有这些原则中的每一个,他在合成中严谨遵守所有的原则提升了全合成的标准,Schuster补充道,“他只是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2009年,Baran合成了史上最难合成的天然产物之一Palau'amine,这种生物碱包括9个氮原子和8个手性中心,任何一点错误,都会导致整个分子的崩溃。
Baran非常重视天然产物合成的产业化以及在制药业的作用,因此他注重终产物的产量(克量级)、步骤的简化、成本的降低。2013年,Baran成功简化了抗癌药物Ingenol的全合成,从常见的37至45步,减少为14步,这一成果也发表在《Science》上。Baran的策略可以总结为两个阶段:首先构建碳骨架,然后对其功能化。利用相同的策略,Baran也计划进行最具标志性的萜烯之一——紫杉醇(taxol)的全合成,希望使这一抗癌药的产量达到克级(目前的全合成,产量最高不过28mg)。
如今,Baran仍然把大量时间用在实验室里,早上6点上班,每天。2011年,一封开玩笑的公开信出现在网上,恳求他慢下来,这封信写道,“以全人类的名义请您慢下来吧”,“我们这些凡人,根本跟不上您的步伐……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们需要——休息。”
“如果展望未来,”Corey说,“他在同行中的领先优势将会是令人咂舌的20年。”
http://www.rsc.org/chemistryworld/2014/04/phil-baran-profil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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